江晨子墨

与世无争。
姬友@纤尘惋
2020年5月28日,和云雀恭弥结婚。
爱发电:江晨子墨
Ao3:Dawn_PolarisMiracle
看不到说明我们无缘

【轰爆】Evening Promise

祝咔酱生日快乐!

看了推理小说后写了篇暗恋的故事······我的脑回路可能比轰还要清奇

挺OOC+狗血的 我流真心话大冒险

之后要备考,就消失了,大家暑假再见(虽然可能会摸鱼)

食用BGM   这个BGM真是又悲伤又温柔呢



Evening Promise

 

整个包厢里所有人正屏息等待着。

等待着轰刚刚拨出的电话被接通。

轰低头注视着手机屏幕,垂下来的刘海为他打上一层阴影,手机屏幕的微光又照亮了他的眼底,像是深处有着一束光。他的脸色非常平静,呼吸也很平稳,唯有他那垂下来藏在暗处绞紧了布料的手泄露了他的一点心思。

电话接通了,传来那人带着点不耐烦的懒洋洋的声音。“喂?干嘛?”语气不怎么好,但好歹没有直接拒接。

轰的呼吸窒了一瞬,好像在对方出声的那一瞬间,他的灵魂就被抽离了身体,静静悬浮在半空。他听到自己说道,“爆豪,我喜欢你。”这句话似乎已经被重复过无数次了,说出口的时候非常流利顺畅,自然而然,毫无负担。

然后对方沉默了。

轰表情不变,依旧耐心等待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手越攥越紧,手心都出了汗。旁边人都急了,绿谷动了一下。

就听对方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明明是一个问句,那人却说得漫不经心,丝毫不关心答案的样子。

犹如一桶冰水兜头淋下,三魂七魄瞬间归位,轰冷静地询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对方嗤笑一声,“大冒险是吧。今天不是同学聚会来着吗?我这边还有事,没事我就挂了。”说着不待轰反应,下一秒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轰注视着通话列表上位于第一行的那个名字和那串数字,直到手机屏幕又黑了下去。他抬头,看见围观的众人都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来表示自己没事,绿谷却粗暴地打断了他,“轰君,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他顿了顿,别开视线,“太难看了。”

轰愣了愣,低头想借着手机屏幕确认一下,却被切岛搂着肩膀一把拉了过去,“好了好了别杵在这儿了!咱们继续!继续!”

包厢里又热闹了起来,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轰喜欢爆豪很多年了。而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时候萌发的,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视线一直在追随那个耀眼的太阳,好像一切就是那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像是某种命中注定。

那句喜欢,也确实说过千千万万遍了。

它第一次出现的场景,应该是在学校走廊上。正值春日,窗户开着,窗外樱花繁华似云霞,风吹过时还有片片从敞开的窗户绯红飞入室内。当时正是午休,走廊里空无一人,他和爆豪分别站在走廊的两端,中间各种不短的距离,樱花在他们面前舞过。

刚刚他叫了声爆豪,爆豪也很配合地停了下来,侧过身看着他,没有炸,也没有不耐烦,就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他开口。

气氛很好,场景也算得上浪漫,那句话就那么顺从地溜了出来。

“爆豪,我喜欢你。”

他兀自忐忑着,面前的少年却蹙起了眉,一脸凶狠地问道,“阴阳脸混蛋!你他妈在耍我吗!”说着就背过身气冲冲地走了。

留下轰一个人站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最后还是不甘地收了回来。

 

但轰没有放弃,他觉得,也许只是爆豪害羞了而已,也许只是爆豪觉得事情太过荒诞,没能听懂自己的话,误以为自己只是在耍着他玩而已,也许只要他多告白几次就可以了,爆豪就能懂得他的心意了。

然后他开始策划一次又一次的告白,在茂盛的香樟树下,在夕阳下的天台上,在夜晚灯影阑珊、波光潋滟的小湖旁······

然而爆豪却没了第一次的温柔与耐心,提着领子一个勾拳,又或迎面一个爆破,又或在草地上翻滚着扭成一团······

后来他似乎也觉得这样揍下去起不了什么作用,干脆无视了他,见到他就绕道走。

轰还是不灰心,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找借口。也许是爆豪今天心情不太好,也许是他在为考试的事情操心,也许他今天太累了······

到后来。也许是时机不太好,也许是地点不太对,也许是刚刚那个服务生太不懂得看气氛,打扰了他们······

最后,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借口了。他也终于被迫承认,爆豪可能并不喜欢他。

哦。他揪紧了胸口附近的布料,感觉心脏也蜷缩起来,酸涩不已,好像稍微拧一拧就能拧出水来。原来失恋是这个感觉啊。

真疼啊。

 

之后他就不怎么执着于告白这件事了,只是不远不近地看着,关注着爆豪的动态。每次同学聚会也是找各种借口推脱,生怕自己一见到对方,甚至只是听到对方的声音,对方的名字,自己那点小心思就要藏不住了、满溢出来、泛滥成灾。

不过好像他本来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只是奈何对方好像读不懂他的心思。

又或者······

 

接连推了几次以后,绿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次邀约的时候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小胜是这样,轰君你也是。一个个都不来,班上少了两大学霸和池面,这同学聚会还怎么办下去啊!”轰闻言顿了顿,开口问道,“爆豪怎么了吗?”

绿谷感觉有戏,“小胜他出差去了,一个长期任务,估计还要好几个月才回来呢。”

轰心里暗忖,难怪最近都没他的消息了。

“所以?轰君?”绿谷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哦,好的,我会按时到的。”

 

结果他们一群人仿佛蓄谋已久,先是少数服从多数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条件不允许拿酒瓶凑数,然后联合起来——现在想来大概是用了磁铁之类的东西——不断地作弄他。他想着自己之前确实旷了不少聚会,也就乖乖任他们摆布。被问及到某些敏感问题是,他拒绝回答,并很干脆地自罚一杯,众人也就不好说些什么。

轮到丽日时,她说,“轰君,给喜欢的人打个电话告白吧。”

轰的脑子“嗡”地一声,僵硬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抬头和丽日的视线相接,确认她是认真的,到嘴边的拒绝也咽了下去。

他站起来,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拨了出去,然后有了开头那一幕。

 

既然知道是“大冒险”了,为什么不再多问一句“大冒险的内容是什么”呢?

那样他就可以将谈话继续下去了。

但其实,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吧。

 

轰回到公寓,没开灯,摸黑找到卧室的门,然后直直倒了下来。

他倒在柔软的被褥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刺目的光线激得他流下了一滴生理泪水,他伸出手挡住光,适应了一会儿后才移开手,去看时间,然后又看了下另一个地方的时间。

那边也已经是傍晚了,爆豪他,应该结束工作了吧。

轰想着,滑到短信界面,编辑了一句话,又删掉了。这样往复几次,他终于决定好了,却只是“抱歉”这两个字。

但是,又是为了什么感到抱歉呢?

轰也说不清楚。也许他只是想找个理由和那个人搭话而已。

但直到他第二天起来,他也没收到那人的回信。

 

轰第二天醒来,头很疼,像是有人拿石头砸过一样,晕沉沉的。他扶着额头往外走,一不小心就磕到了桌脚,膝盖那顿顿地疼,可能是青了。

他揉着太阳穴,拖着步子走到冰箱前,打开一看发现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昨天忘了买食物了。他换好衣服,正打算出门解决一下早餐,忽然电话就响了。轰扫了眼来电号码,开了免提。

是绿谷。

“轰君,你起来了吗?在你家两个街区外似乎出现了脑无,附近没什么可以应付它的英雄,我正拼命往你那边赶,但可能还要不少时间,你能······”

轰不待他说完,就已经换好了英雄服,“好的,我马上就去。”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的,然而宿醉加上低血糖,让轰眼前发黑,吃了脑无一击。最后他勉力用坚冰制成的利箭贯穿了脑无裸露在外的大脑还有心脏,并暂时封住了它的行动,听到远处人群的骚动,还有绿谷熟悉的声音,他放心地晕了过去。

 

醒来是在医院,惨败的灯光、天花板和床单,还有消毒水的气味。他看了眼旁边的吊瓶,还有不少,可能刚刚换过。他细细听了会儿,除了滴管里水滴落下的声音,病房外的走廊上竟然没有人走动。

这种感觉不太好,一个人受伤虚弱的时候,却只有他自己,没有别人守在他身边。

怪孤独的。

轰试图动了动,然而伤口疼得厉害,他就只好乖巧地躺在床上,头埋进枕头里,闭眼又睡了过去。

他是不大喜欢医院的。因为过去的那些经历。他在医院里听到过太多护士们同情的窃窃私语了。所以即使那次和斯坦因对打受了些伤,他也是一能出院就快速离开了。

治疗女郎的医务室还好,消毒水的气味没那么严重,而且那时候受的大部分伤,基本都是小打小闹,不影响行动,养个两三天就能好全的那种。

这样就又忍不住想起那个人了啊。

爆豪一向易怒,动不动就炸,而自己似乎是那个最容易惹他炸毛的人。然后就会被他拽着领子拖到外面打一架,或者直接把教室炸了。

当然后者的可能性还是要小一点的,因为爆豪很尊敬相泽老师,而老师绝不会容许他炸教室的。意外地听老师的话呢。

再说,爆豪每次都叫他“去死”,叫他“滚远一点”,但是也并没有特意拒绝他的靠近,也没有真的下狠手,就小打小闹的那种。像是被惹急了猫,也就挠你一爪子,跑远了又蜷在那自顾自地晒太阳舔爪子。

他的身上当时留下了不少爆豪的印记。现在想来,挺羡慕当时和爆豪那么亲密的自己呢。

哦,好像有一次,他和爆豪在心灵上的距离似乎近了一步。

那次他和爆豪一起直面敌人,最后落得个双双住院的下场。第一天夜里,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仅仅是因为心上人就躺在隔床,更多的是因为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让他难受。他已经尽可能地小幅度翻滚了,可还是吵醒了爆豪。

“阴阳脸,大半夜不睡觉你有毛病?”声音有点闷闷的,大概是刚被吵醒的缘故。

轰往被子里缩了缩,把半张脸也埋了进去,才闷闷地道,“爆豪你不用管我的,你睡你的吧。”

“你他妈那么吵我怎么睡得着!”这回倒是精神了,轰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视线一瞥,发现黑暗中爆豪已经坐了起来。

爆豪看着躺在月光里的轰,尤其他那双盛了月光更显晶莹剔透的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带着一分委屈和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不耐烦地咋舌,“你到底怎么了?”

轰眨了眨眼,乖巧地回答,“我害怕,睡不着。”

爆豪简直想脱口而出你是小孩子吗!但他看到轰那乖巧听话的样子以及那种小孩一样依赖的眼神,便哽住了,只得挠了挠头,然后又躺下来,向轰的那一侧伸出手来,“伸手。”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轰愣了愣,不明所以地将自己的手搭在爆豪的手上,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爆豪的身体好像一年四季都特别暖和。

轰正愣神间,忽听爆豪道,“这样可以了吗?”他忍不住去看爆豪的表情,爆豪却侧躺着,面朝他,已经闭了眼,似是睡过去了。

轰悄悄勾起了嘴角,贪婪地看了一会儿爆豪恬静的睡颜,也学着他侧躺下来,两人面对面,手牵着手,安然熟睡,一夜无梦。

至于第二天那个姿势被过来换药的护士发现后是个什么场面,就不说了。

 

轰睡得不大踏实,梦见了很多从前的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后来他害怕地伸手试图去抓住什么,朦胧中似乎抓到了谁的手,那样异常熟悉的安心感,驱散了所有恶梦,让他后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鸟儿清脆的鸣叫声中,轰醒了过来。他看着床边那个撑着头睡过去的人,有些惊愕地睁大了双眼。他想用手揉一揉眼睛,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却发现自己的那只手正被那人紧紧地握在手里。他一动,那人就醒了。

似乎是连夜赶来的,爆豪眼下浓重的青黑,衣服也凌乱不堪,他似还有一些迷瞪,醒来后没什么反应,就呆坐在那儿。这样的爆豪可是很少见,轰注视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听到轰的笑声,爆豪也醒过神来,瞪了他一眼——轰乖乖噤了声,又把自己的下巴埋到被子里——站起来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医生和护士都来了,翻来覆去的对他进行了一番检查,还问了几个问题,又给他换了点新的药,告知他还要养几天才能出院,就离开了。

期间爆豪一直靠墙站在他对面,手环抱在胸前,一言不发。

医生走后,轰看着仍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的爆豪,直觉对方生气了,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抱歉的话爆豪应该会更生气的吧。

他这样想着,脑子一抽,突然叫了一声,“汪!”

空气一时凝滞。

爆豪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他,最后沉着脸走过来,在他的病床前站定。轰把脸埋得更深了,只露出一对水润的眼睛,不停地眨巴着可怜兮兮地看着爆豪。爆豪沉默很久,忽然伸手,轰仿佛害怕地闭上了眼,却只感觉到头顶温柔的触感。他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这个小动作自然也被爆豪看在眼里。爆豪嗤笑一声,“怎么?害怕我打你?”

轰乖巧地点了点头。

爆豪一时无语,只好用力地揉乱了轰的头发。

轰难受地眯起了眼,但还是任由他动作。半晌,他才闷闷地问道,“爆豪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来了?

爆豪闻言眯了眯眼,“也不知是哪个家伙,前天受了点伤,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导,说得好像快死了一样。我想起那人还欠我一场公平的决斗,就从地球的另一头订了机票飞过来了。”

“哦。”轰垂了眼,有些失落,不过他又安慰自己,爆豪能赶过来看自己就已经很好了。

轰这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爆豪也低着头看着他默默想着些什么,病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爆豪,我喜欢你。”轰忽然抬头,直直看进爆豪的眼底,认真地说道。

爆豪一瞬间有些错愕,随即很快皱起眉来。

“爆豪还是不相信吗?其实爆豪我······”轰看到他的反应,急忙开口试图说些什么。

却听爆豪道,“你之前不还接了那什么的情书吗?”

轰一时愣住了,他张口想问“什么情书”,爆豪却收回了手。

轰下意识地抓住了爆豪的手,过程中不小心牵动了针头,鲜血汇成一条细流流了下来,滴在雪白的床单上开出朵朵血花。

爆豪皱着眉看着他,“放手。”

“不放!”轰坚定地看着他。

爆豪看了他良久,叹了口气,把椅子拉过来重又坐下来,然后反手扣住轰的手腕,向他抬了抬下巴,“把那只手递过来。”轰乖乖把手伸过来。

爆豪让他端平,看了看血管的位置,然后用那只自由的手稳稳握住轰停在半空的手,“现在我要帮你扎针,期间我会一直牵着你这只手的,现在你能放开我的右手了吗?”

轰犹疑了一下,右手还是慢慢松开了。

爆豪干脆利落地将针头重新扎进血管,又用胶带固定,还从兜里掏出手巾擦干了轰手上的血。果真如他所言,他一直都没有松开轰的手。

一切结束后,爆豪正想收回手,谁料那只手又被轰给牵紧了,这下他可不敢乱动了,万一针头又掉了可怎么办。

“那爆豪的回复呢?”轰固执地追问着,手攥得死紧,让爆豪都觉得有些疼。

爆豪看着他这样子,忽然心一软,叹了口气,“算了。”他也不打算挣开了,就着有些别扭的姿势趴在床沿上,打算补一觉。

轰愣了愣,看着那人闭上眼后显得恬静温柔的面容,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爆豪?你的回复呢?”

爆豪皱了皱眉,仍没睁眼,语带不耐地说道,“你这不就跟问‘什么东西两条腿,浑身毛,叫起来像是狗?’一样吗?”

轰正想追问那是什么意思,就听爆豪又道,“别吵我,让我睡一觉。为了你这个阴阳脸混蛋我可是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

轰闻言愣了愣,笑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最后在爆豪看似坚硬实则柔软得不像话的头发上印下一吻。

“晚安,爆豪。”

 

题目是月见草,据说花语是默默的爱。

是一个梗。大概是一个英式冷笑话。

“什么东西两条腿,浑身毛,叫起来像是狗?”

“当然是鸡!我早就知道了。”

“不,你应该说:‘我不知道。’然后对话会如下发展。”

“我不知道。”

“是鸡。”

“但是鸡不是像狗那样叫的。”

“哦!我说这句是为了让这谜语更难猜一点。”


我发誓我再也不写暗恋了!好好的我为毛要写暗恋!

如果有人感兴趣是哪篇小说,我们对个暗号:去问埃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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