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子墨

不曾知晓

这是众人眼中的鼬佐系列第二篇 止水篇 纯粹按我写完的顺序

不曾知晓

By 江晨子墨

 

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曾经的，唯一。

这个曾经，是截止到宇智波鼬以惊人的速度从忍校毕业，升为中忍，并进入暗部。

但是止水并没有嫉妒的意思啦。

相反，他觉得松了一口气。

不是天才，就不知道天才的苦处。

 

一直以来压在他一个人身上的重担，被鼬分担了一半去，视线也是。这叫他怎么能不感激？

不过正因如此，他是很同情鼬理解鼬的。

鼬能够这么迅速地成长，他也起了不小的作用。再者他也一直把鼬当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一是愧疚，二是心疼，于是他也就越发关照这个“弟弟”，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帮他疏导。

怎么着也算是看着鼬长大的，鼬开不开心他还是判断的出来的。即使小小年纪就顶了一张面瘫脸。

对此他也很无奈啊，走在路上不认识他们的都要怀疑鼬是他哥哥了！

他曾想过一堆办法来使鼬表情生动，甚至不惜自毁形象，但是收效甚微。

他就渐渐放弃了，开始怀疑鼬那面瘫是不是天生的。

直到他见到佐助。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的弟弟。

 

佐助是一个很小很可爱的孩子，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的那种。

他才不承认他性格恶劣就爱欺负佐助。

但是佐助的反应真的好有趣啊！

不过鼬这个弟控护短护得厉害，不怎么让他跟佐助见面，偶尔帮佐助打击报复一下自己。

但他宇智波止水是谁？别的不说，比鼬多活的那几年够他好好整鼬了。

当然他不会那样做，正如上面所说的，愧疚与心疼。

所以他只是尽可能的找机会出现在他们兄弟面前。

像这样。

 

他打着有任务的名义来到他们家前，正好赶上佐助扑到鼬的怀里求鼬陪他玩。

于是他倚着门框，笑道，“佐助，你就暂时把你尼桑借给我吧。”

对面的小团扇就鼓起了脸，瞪了他一眼后就别过头去，用后脑勺那些刺棱棱的头发冲着他。

鼬安抚性地摸了摸佐助的头。

而见此情景的止水在旁边憋笑到肚子疼，然后收获了鼬的一个白眼。

得，你弟控你最大。

 

身为忍者就得服从上级的命令，所以外派是常有的事。

毕竟是同一族的，相互之间也好照顾些，于是止水经常跟鼬一起出长期任务。

嗯，他才不承认他有私心呢。

不过跟鼬搭档，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出任务那天，得把生物钟倒一下。

因为，这个弟控，为了不让弟弟担心，他都是晚上哄着弟弟入睡，等他睡熟了再连夜出发，省得白天佐助抱着他不让他走耽误时间。

其实那是假的，止水看得出来，鼬只是怕佐助一哭他就心软了不肯走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止水叹了一口气，靠在树干上，等着那个瘦小的人。

他们都是忍者。他们都是宇智波。

尽管鼬也才11岁。

身为年纪较大的那一个，他也只能和鼬尽早地完成任务，然后让他先行离开，自己做好善后工作。

被称为“瞬身止水”，追上鼬也花了他好一阵功夫，因为那人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赶路。

虽然体谅他，但止水还是以一个手刀打晕了鼬，强迫他休息。

嘛，连自己的手刀都避不开了，说明确实很累，并且归心似箭。

然后自己就乖乖守起夜来了。

清醒过来的鼬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也很希望佐助看见一个安然无恙神采奕奕的哥哥吧？再说现在的问题不是赶紧回家见佐助吗？”话还没完，眼前一阵风过嗖的一声没了人影。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提步跟上。

 

到了火影那汇报完后，他折去了小树林，站在树枝上，透过层层掩映的树叶，看着那对兄弟。

他看着佐助一脸崇拜地凝视着鼬，他看着鼬一脸温柔地回视佐助，他看着佐助兴奋地围着鼬又蹦又跳，他看着鼬无奈地笑着叫佐助小心点······

他想，自己要是也有个兄弟该有多好？

所以他最初得知鼬即将有个弟弟的时候才会叫他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吧。

因为自己没有兄弟，所以希望别人能好好珍惜。

看着那两人脸上明朗的笑脸，他暗自握了握拳，村子和家族那边，还是自己多担待着点吧。

这么想着他又悄悄离开，只有飘落的一片树叶见证了他的到来。

 

进入暗部后两人的闲暇时间都少了很多。

其实当时他跟鼬提过最好不要来暗部的，不过族长命令在那，既是族长又是父亲，鼬也没办法。

虽然不在一个小队，但止水还是听说了不少鼬的事。

嗯年纪轻轻就进了暗部，又出自名门宇智波家，鼬当然受到了不少关注。

各种意义上的。

对于那些挑衅的行为，鼬自然当作没看到，毕竟自己身负宇智波之名，犯不着为了这种小事动怒。

不过，有一次，一个不知名的小卒见他又早早下班打算去学校接佐助，说，“哎快看！我们当中的小不点又要去接他那个笨蛋弟弟了！”嘲笑之意尽显，周围也有一阵低低的笑声。

鼬顿住了向外迈的步子，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你再说一次。”声音寡淡，却让人觉着阴寒。

那人看鼬离他那么远，周围还有这么多人，虽然被他那气势吓了一跳，但又有了些底气。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鼬没说话，只是眼睛转成了暗红。

 

止水后来听说那个人被打得挺惨，肋骨全断，还刺穿了部分内脏，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三个月，鼬也因此受了处分。

不过，倒是没人敢再搞那些小动作了，他们对鼬态度也算温和。

所有人也知道了，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鼬的禁忌。

龙之逆鳞。

 

止水问鼬你这样不就把你的弱点告诉所有人了吗万一他们怀恨在心找佐助下手怎么办。

鼬说没关系佐助一般就在宇智波一族居住地和忍者学校这两个地方活动，一个有宇智波族人一个有老师和其他家长。

他停顿了一会儿，补充道，就算这样也不行，他还有我，我是他哥哥。

我会保护好他的。

 

我是他哥哥。

 

止水忽然说不出话来。

以往教育鼬时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心里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自己眼眶发酸的缘由。

他不知道对面的少年为何可以如此坚定地说出这番话，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他信了。

无来由地信了。

相信宇智波鼬一定会保护好宇智波佐助。

但他又感到很难过。

背负着这样一族的命运，注定了他们不能像普通的兄弟那样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他只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替鼬多分担一点。

 

临近新年的时候，他在递交完任务报告返回家的路上看见了那对兄弟。

两个人大概是来逛街买吃的，小小的佐助牵着哥哥的手哒哒地跟在他身后，左手还拿了一个番茄饭团，正可劲儿地吃着，米粒都沾在了脸上。

手里提着购物袋的鼬无奈地蹲下身来拿随身携带的方巾给佐助擦脸，佐助笑得更开了。

他也忍不住笑了，于是凑上前去，问道，“佐助又黏着哥哥啊？”

小佐助看到来人是止水，立刻躲到了鼬的身后，气鼓鼓地瞪着他，不说话。

呵，敢情还记恨着自己把鼬借走的事啊！小孩子真记仇。

于是他笑得眉眼弯成了一道月牙，鼬察觉到了他的不怀好意，然而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他脱口而出的话。

“可是，佐助不能老是黏着哥哥啊！哥哥有一天会娶妻、生子，然后跟佐助分开住的。”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年幼的佐助还不懂这些，只是听说哥哥要跟自己分开，顿时小嘴一瘪，眼泪似乎就要滚出眼眶。

“尼桑，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跟佐助分开吗？”

鼬急忙抱紧了他，“别听他瞎说！佐助，乖，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别哭。”语罢还狠狠瞪了止水一眼。

止水想如果不是鼬还没有开万花筒，估计那一眼要么是传说中的月读要么就是天照了。

“那，哥哥，我们拉钩好不好？”说着佐助从鼬的怀抱中抬起头来，伸出了自己的尾指。

鼬很配合地勾上了他的小指，晃了两下。

“呐，我们约好了哦。哥哥不许反悔哦！不然就变小狗！”

看着佐助一脸恶狠狠的样子，鼬笑了，“嗯，好，不反悔。”

佐助立刻笑得更开心了，顺便骂了止水几句大坏蛋。

 

止水觉得很好笑。

鼬那个一直很老成的家伙，居然乐意跟弟弟做这种小孩子才做的事，果然是弟弟最大。

而佐助······也真信。

他也希望他们俩能永远在一起，可他也知道这不可能。

这不是童话故事，这个世界里有分离、有战争、有死亡。

他看着认真地做出承诺的鼬，想着鼬你可要说到做到啊不然佐助会很伤心的呢！

这个单纯天真的孩子啊，如果有天身边真的没了你的话，他该有多伤心啊。

 

后来，那个约定鼬他果然没有做到，但他也没有变成小狗。

本来就是孩子的游戏。

但佐助真的很伤心。

 

但是他也不知道了。

 

新年的时候，大家都去庙会里祭拜，他听见佐助许愿说希望能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嗯，那个小孩低低地说出来了。

他走过去，拍了拍佐助的头。佐助抬眼见是他，立马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说自己的头只有哥哥能摸。

止水失笑。

他收回手，严肃道，“佐助你知道吗？许的愿说出来了就不灵了呢！”

对面的孩子果然既惊又忧，“真的？”

他忍着笑严肃地点了点头，于是那一点惊讶也褪去了，佐助的脸上只剩担忧。

“那怎么办啊？我能重新许一个愿吗？”

他脸上带着遗憾地摇了摇头，“没办法，只能等明年了。”

佐助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这时鼬走了过来，看见佐助受了委屈，而一旁的止水身形微颤显然是憋笑到内伤了。鼬果断走到了佐助身边，柔声问他怎么了。

佐助立马扑到他怀里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鼬拍了拍他的头安慰他说别理那个大坏蛋，顺便狠狠剜了止水一眼。

止水只是笑。

佐助说万一真的不灵了怎么办。

鼬说没关系那我们就每年都来，总会灵验的。

 

接下来的每一年，我都陪着你，来实现你的愿。

 

第二年，鼬就失约了。

 

后来也再没有应约过，他只是偶尔在新年时节路过寺庙的时候替佐助许个愿。

愿他强大到能保护自己。

愿他幸福安康。

却没有按说好的那样永远陪着他。

 

这些，都是他后来从鼬的口中得知的。

因为，他死了。

而鼬又紧随身后。

 

他试图用别天神阻止团藏，却因偷袭失去了右眼。

他把左眼托付给了鼬，并助他开了万花筒，然后毫无留恋地跳下山崖。

他真的累了。

看惯了那些勾心斗角，阴暗的一族，树根的黑泥。

他很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

鼬也那么厉害，得了自己的帮助，也许能做的比他好一点吧？

 

他没有想到鼬并没有做得比他好，但也确实阻止了家族叛乱。

他听着鼬平静地说着那些过往，似乎那些白骨和鲜血仅仅是史书上一个个冰冷的名字，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忍不住问佐助呢。

鼬抬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道，他过得很好。

 

是真的很好？还是你自以为的？

止水不知道。

当初他说的话一一兑现，让他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说那么伤人的话。

要是不说的话，他们兄弟俩个能否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也许······还是不行吧。

他不知道。

这样最简单的愿望，却是最荒诞可笑的。

 

后来鼬因为跟死神的交易离开了，在人世间漂泊了一年，又回来了。

他问他你怎么了。

鼬说我后悔了。

他想骂他你早干嘛去了，可又实在骂不出口，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难过。

 

后来鼬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他想鼬去哪了，佐助呢，怎么也没来。

他想，都不来就好，指不定两人在哪逍遥自在呢。

他这样想着，却不知为何哭了。

 

后记

4103字 我决定去睡了

一开始是想借止水来写鼬佐相处的结果好像嗯写了一点尼桑和佐助两个人篇章的内容大概是剧透了

深受刺激于是深夜报社冬天冷手速慢见谅

但我还是心疼 BGM一出眼眶就湿了

好吧，注定无眠

                                              2016年12月1日于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