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子墨

与世无争。
姬友@纤尘惋
2020年5月28日,和云雀恭弥结婚。
爱发电:江晨子墨
Ao3:Dawn_PolarisMiracle
看不到说明我们无缘

一如当年

众人眼中的鼬佐初始篇 鸣人篇

一如当年

BY江晨子墨

我叫漩涡鸣人,是七代目火影。

……好吧我为何要多此一举……总之,最近我的暗部队长心情不好,虽然他看上去和平时并没什么两样,依旧沉默寡言,但气压低得令四季如春的木叶也仿佛在北国寒风中战栗,搞得我心情也不好啊。

比如现在,他面无表情地叫了声“火影大人”然后留下了卷任务卷轴就准备跑路,我急忙叫住了他。回过头的他眼里满是煞气大有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将我关进月读的世界的态势,我连忙挤出一个笑,说佐助我们吃拉面去吧。

他挑了挑眉,眼神飞向我面前堆叠如山的公文,我咬了咬牙,召唤了一只蛤蟆当信使叫鹿丸来替班,然后就拖着佐助往一乐拉面馆走。当然,他甩开了我的手。

点了两大碗拉面,对方象征性地动了两筷子就没吃了,留我一个人在那狼吞虎咽。

搞定了三碗拉面后,我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成天要处理那些公文,要搁十年前我早撂挑子不干了,哪会安安稳稳坐到现在?然而我不是十年前的我了,他却还是十年前的他。

他看着我放下了筷子,问道,“吊车尾的,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抬手抹了抹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一开始就问呢!”

我错了,他到底是有些不同了。

他挑了挑眉,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咽了咽口水,干笑道,“就是想问问你工作了这么久,要不要放个假?”我看了看他脸色,补充道,“带薪。”他沉默了会儿,说不用,最近外面形势不好,有人对木叶虎视眈眈,他不能离开。我说木叶没了你照样正常运转好嘛,看他脸色一沉连忙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木叶有没有你都一样啊不对木叶没了你就不能活……也不对木叶不是还有我这个火影嘛……

是啊,还有你这个火影啊。他淡淡地说,神色平静。我却知晓他是生气了。我无奈地趴在桌上,闷闷地道,我就是想给你放个假好好休息,毕竟……过几天不就是他生日了吗。

他没有回话,我偷偷瞄眼看他,只见他眼神深邃,海底却隐约有丝亮光。然后他就对上了我的目光,点了点头,一个瞬身消失在我面前。

我摸了摸头,透过白布间的间隙看向高远的天空,在心底叹了口气。

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他改变了多少,他对他的感情却是一点也没变过。

我第一次见他,就隐约看出了端倪。

那时我还是狐妖,没人跟我玩,放学后我只能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看着那些小孩子一个接一个地被各自的家长领走,却从未有一个人过来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其中有一个孩子最耀眼。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非常可爱的孩子――别告诉他我是这样形容的不然他会杀了我的,每当下课铃响起,他都会急匆匆地跑出来,找到门口挺立的身影,然后准确无误地扑进那温暖安全的怀抱。高瘦的人总会稳当地接住他,然后笑着揉揉他的头,从背后掏出一个红艳艳的番茄――这时小孩的眼睛会立刻放光――两人再一起手牵手踩着斜阳回家,从无例外。

那是宇智波佐助,和他的哥哥宇智波鼬。

那时我在想,为什么我就没有一个兄弟呢?有个哥哥可以依赖,或者有个弟弟可以宠溺。

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很长,据后来了解是因为鼬进了暗部,所以没办法每天去接他了。所以后来他是一个人走回去的,安安静静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有天他停在了我的面前。

那天也是这样好的天气,没什么云,天空蓝得像我的眼睛――雏田是这么形容的――有那么点微风,刚好带走夏日的那一丝闷热。我低垂着头,晃嗒着两只脚,然后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双鞋和白藕般的两条腿。我顺着望上去,是那个孩子。他垂着眼,问我怎么不回家呢。我忽然心里一热,脸上一红,吼道,要你管!我又立刻低下头去,心里发慌。

我并不是想赶他走的,我只是一时激动就吼了出来,万一他走了怎么办,万一他厌恶了我怎么办?

一阵胡思乱想,却突然被人一把拽了起来。

走,我们回家。他说,神色也是这样平静,声音似风一样轻。

我红了眼,正要恶语相向,他却一把抓着我的手转身就走。

他的手软软的,手指冰凉,掌心却有点暖意,摸上去很舒服。彼时路边还有不少行人,对着我们两个指指点点,他似没听到一般,扯着我往前走,我却不能装作听不见。

红了脸,用力将自己的手拽了出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把手插回裤兜,自顾自地往前走。

我跟着他,在无人的时候哭得一塌糊涂,却在他转身前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留给他一个倔强的表情。

他挑了挑眉,说没用,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女生一样哭鼻子。我差点冲上去和他拼命。

他说到了,你快上去吧。我揉了揉眼,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我家。可是进不进去又有什么差别呢?反正那座房子里就我一个人住。但我还是向家走去,不回那我能回哪呢?

我走到楼下时,回头看了看,他还是那样的姿势,一脸臭屁;我上楼,在长廊上往下看,他还是站在那里,夕阳投下的光影遮住了他的表情;等我进了屋里再推开窗的时候,我能看到的就只有他的背影了。

我就那样看着他那被拖得老长的影子,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天地相接处。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他生日,而鼬因为长期任务出门在外还没有回来。

我和他的交集依旧不多,他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而我,依旧被众人排斥在外。

看着他的冷漠,我还以为那天的一切不过是场梦。

直到那天,鼬回来了。

那天我就坐在老地方,而他低着头穿过人潮人海,不料却迎面撞上了一堵软墙。他刚抬起头,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戳了额头,伴着那声“愚蠢的弟弟,走路都不知道看前面吗”,声音里满是笑意与宠溺。

他愣了愣,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尼桑”,得到对方的回应后这才掉了两滴眼泪,扑进了哥哥的怀抱。

我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这一幕,越发地躲进阴影里。果然,只有我是孤独一人。

然而我的孤独并没有持续多久。怎么说呢,就是,有人和我一样孤独了。

那天,我翘了课坐在外面的秋千上,什么也没想,就是看着树叶间隙间的那一小片天空发呆。突然面前多了一张脸,遮住了视线,我愣了一秒,吓得人往后仰。但我没有摔在地上,因为鼬拉住了我。

嗯,来的是鼬,宇智波的天才。我道了声谢,然后说佐助还在里面上课呢你来早了。他笑着摇摇头说他是来找我的。我愣了,眨巴两只眼睛。大约是我的表情太好笑了,他笑意加深了些,复又收敛起来,说,“我希望鸣人君可以和佐助成为朋友。”我又眨了下眼,摊手表示那得佐助答应才行啊。他说没关系如果是鸣人君的话一定做得到的。说着他就走了……我完全没答应好嘛!谁会跟那个臭屁的家伙做朋友啊!

可我当时却红了脸,内心雀跃不已。

第二天佐助没来,我从那些闲言碎语中得知,他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而这一切都是他哥哥干的。

从此他和我一样,都是孤独一个人了。

我想着和鼬的约定――应该是单方面的――走到了南贺川,他就坐在栈桥上,孤零零地,平静地注视着湖面,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想跳下去。

后来,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我们两个看了对方一眼,就撇过头去,等走了一段路后,我悄悄回头,却见他也正看着我。我不由得笑了,他也笑了,笑容清浅,融在暖色的夕阳里,美好如梦。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曾见他这样笑过,起先是因为别扭,后来……不提也罢。

日子就像流水,转眼我们就长大,组成了第七班。四人组有说有笑地完成那些简单任务,波之国之行更是加深了我们之间的羁绊。

然而,一切都改变了,自我看到,那双血红的眸子。

时隔多年我已不愿再提起,那天我尽全力挽留不惜暴走,可他还是走了,抛下了我们的羁绊,走进黑暗之中,因为鼬的一段话。

那时我就深刻意识到,对于佐助而言,比起鼬,我们什么也不算。

后来的事没什么好提的,都是些伤心事,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有次佐助罕见地喝醉了我才了解了个一二。

唯一令人高兴的是我把他带了回来。不过带回来的大概只有他的身体吧?他的灵魂他的心,都在宇智波鼬那儿,再没有人能带回来。

啥?你问我怎么知道的?那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他啊!每当他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就只能看到他了。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再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得到的吧。

你问我为何如此淡然?我能怎样?我都和雏田结婚了孩子都上学了我还敢有任何痴心妄想吗!其实没这些我也不会。

因为,早在很久以前,他们两个之间就插不进一个人了啊。

想到这的时候我正坐在火影办公室里,面前摊开着一副绝密卷轴。前些天佐助回来报道了,神色较之前显得疲倦但总算没有那种低气压了。但我大概又不得不麻烦他跑一趟了。我叹了口气,决定亲自去找他。

我到宇智波宅的时候感慨了下他的洁癖,然后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结果发现人就坐在长廊上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

我想揍他,真的,即使他的脸那么好看。

我走过去,盘腿坐下。

他为我斟了盏茶。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装斯文,慢慢地品。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说什么。我知他是在笑我不懂斯文装斯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他穿着那身黑色的和服,默默饮着茶,眼神飘忽不知落在何处。我没开口,他也就不开口,我们两个就喝着茶,看日头一点一点西斜,候鸟归巢。

刚得到消息,草之国里有人正研究禁术,具体情况不明。我道。他点了点头,说他会去看看。我说多带几个人。他皱了皱眉,点头说好,我们又沉默了下来。

直到我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他没笑,真的没笑,面部肌肉依旧僵硬,但眼睛里那赤裸裸的嘲笑粗神经如我都不能忽视啊!

于是我问,佐助你会下厨吗?他愣了,咬咬牙,你不知道回去吃吗?

我撑不住了啊!我哭丧着脸。

他黑了脸,转身走进屋内,丢了样东西给我。我接过,一看,是番茄。

他臭着脸,这儿只有番茄,想吃饭滚回去吃。

我说佐助那你呢?他不说话。

不如到我家去吃吧。

结果他居然听话地跟着我回了我家。

我觉得这比彗星撞地球还可怕。他似乎看到了我的脑内小剧场,说吊车尾的你再乱想些有的没的我就走了。于是我连忙拖着这位大爷向着家的方向飞奔。

我们在夕阳下、在屋顶间跳跃,那一瞬间我希望那条路永无止境。只有那时,我才可以放心大胆地牵过他的手,用眼角的余光抚摸他精致的脸。

然而我们很快就到了。整个晚饭期间他表现得彬彬有礼,看得我目瞪口呆,连一直吵吵嚷嚷的博人都安安静静地吃完饭,末了还给他泡了杯茶,向日葵还给他洗了些水果……我都没受到过这种待遇呢!果然颜值高走遍天下都不怕!

闲聊了会儿我送他到门口,他回过身说明天一早他就动身到时就不跟我报道了。我点了点头说声一路小心。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我不知为何有些心酸。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而痛苦的。我几乎把一天当两天来过。我从来不知道如果你有想等待的人或者东西的时候日子会变得如此漫长难熬,佐助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呢?

还没思考出答案,面前就冒出了伤痕累累的几名暗部――都是佐助一手提拔上来的。

我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努力平稳着声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宇智波队长呢?

他们沉默了会儿,其中一个断断续续地说,我们正在侦察……却被敌人发现……很多禁术……队长为了掩护我们,独自留下来面对那些人……

我苍白地笑了笑,那也不用这样哭丧着脸吧?佐助可是很强的!能和他打成平手的只有我而已……

他们没有人响应我。

我脸上的笑僵硬了,瞬间收了起来,喉咙干哑,问道,那尸体呢?

随后又来了一批暗部,他们打开一张卷轴,我就再见到了那熟悉的人。

他和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没什么两样,头发乱了些,人清瘦了些,身上多了些伤口,还有……脸上带了笑。

我摸了摸,确认真的是他,并且他也真的笑了。

明明前不久还一起斗嘴一起吃饭来着,明明之前他还来蹭饭笑着道谢来着,明明之前……

我握紧了拳,沉声问道,那些人都杀了吗?

是的,一个没留。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

一个人向我请示到,怎么处理他的尸体。

我默了一瞬,道,葬入宇智波祖宅,和宇智波鼬葬在一块儿,并且对宇智波宅下封印,禁止一切人出入。

那人犹疑了会儿,道了声是,带着卷轴和别人一起离开了。

我站了会儿,忽然趴在桌子上,无声哭喊,却发现眼睛里始终干涩涩的,半滴眼泪也没有。

没有葬礼,没有凭吊者,也没有慰灵碑,不过一个小土堆,一块墓碑。

我看着墓碑上那五个字,微微转过头就看到另外的六个字,站了会儿,留下那一束花就走了。

我不曾怀疑他的实力,所以看到他尸体的那一瞬我很惊讶,然而看到他脸上的笑时我就释然了。

难怪,他去找鼬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见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手牵着手,走在夕阳下,走在南贺川边上,走在通往宇智波宅的石板路上,一如当年。

后记 

让我先抱怨下,就这么点字我几乎写了四个小时,手机太慢了,排版也不方便。

这大概可归结为众人眼中的鼬佐系列。

最初是21号我要去看剧场版20晚上在学校忽然想起两人之间那个意外的吻然后脑洞大开。一直按奈到现在毕竟高三狗然而实在忍不住……

本来是写鸣人的各种暗恋,所以基本没有鼬佐情节,然而当我见识到我手机打字的龟速的时候果断手滑选择了这样

原题是 我爱你就好 然而鉴于我已经手滑了正好写到最后一句于是顺手拿来作题目 

直接打的没任何修改各种粗糙不要见怪 

还想啰嗦但必须睡了 该系列已有卡卡西篇和止水篇(是的在我脑子里)

还有鼬佐的几个短篇想写 大概会作为长坑的番外 

前提是,6月25号后我还活着。最后一次任性。不要再欺负我了。

江晨子墨 

2016年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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